“黄兄上午所言之事,确是眼力非凡。不过我家中情况有些复杂,如今确实不太富裕。但黄兄你,想必是符合梁秀才破例的条件的,为何不露些破绽给他,省得在此磋磨时光。”
黄绩学冷哼一声:“我若与那等攀权附贵之人斡旋之后,进了甲班,我家中长辈岂不一辈子都会认为,先前就是我在撒谎不愿刻苦学习。”
孟知行沉默了一会儿,心中知晓黄绩学是在与家中长辈赌气,想要开口劝慰几句,一时又不知该如何说。
倒是黄绩学那边还不待他想好,便摆摆手:
“你可别劝我,我早想好了,今年六月书院招生时,我要去参加,到时定然是考不过的,虽然可能又会被揍,但总该相信我说的,给我换个夫子了。”
看黄绩学一脸视死如归,孟知行莫名有些烦躁,心中暗骂那梁秀才不是个东西,为了多挣银子,挂羊头卖狗肉。
况且就算是多收了这么多学子,也不是完全没有解决办法。梁秀才若是负责任一些,是可以每个班都抽出一些时间,用来答疑解惑的。
有好些大的私塾都是如此模式,一个厉害的夫子和几个普通些的夫子,共同负责几个班的教学。
只可惜,这梁夫子不仅不给甲班外的学子授课,对几个儿子的教学方式和内容,也都一概不管。
正想着,两人已经一路穿过院墙,到了宅院西南角,眼前是约莫有个两三层楼高的亭子。
之所以说是亭子,不是楼,主要是除了最顶上那层是普通亭子的样式,下面十分简陋,就只有楼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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