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守白负手而立,颤金符飞舞在他附近,绿暗萤火映在他的脸上,神思莫测。
“你还当真是侠义之辈,哪怕冒险也要为妖界除害,恐怕这话连你自己都不信吧?”
那把率先裹成粽子的琵琶在空中呼地转身,原本对着赵初荔的琴头倒过来对准了他,道:“莫要多管闲事,我知你法术高深,可此地也只有你独自一人,真要打起来,未必就是你赢,最好隔岸观火,大家两不相干的好!”
这声音沙哑低沉,俨然是名男子,同样也是抑扬顿挫,阴森怪调的。
虞守白的耳尖微微一动,笑了笑道:“甚好,我也没想管过要插手此事,不过你似乎没有办法取下玉符牌,除非——”
赵初荔凝睇向他,泪珠扑簌簌往下掉,仿佛他再说一句,就能用眼泪淹死他。
那粗哑的男声响起:“除非把她的头拧下来,玉符牌挂不住,就会自己掉了,这话真对我的胃口,只可惜你是除妖师,与我天生为敌,不然的话,我们应该可以做朋友。”
赵初荔的眼泪流得像河水,她心里越狠,表面越显得脆弱,听完这话,整个人已是梨花带雨天昏地暗。
虞守白腰际的黑铃隐隐震动,他佯作未觉,直至此刻也未与妖邪翻脸,反倒纵声大笑道:“有趣有趣,竟敢放言与除妖师为友,你对自己倒是很有自信,既然如此,阁下是否应当告知来路?”
那女声咿咿呀呀笑了起来:“我本应异气而生,你连这个也不知道吗?”
“世间异气万般,阁下应的是何异气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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