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该推了推目瞪口呆的裴憬,笑道:“大兄怎么了?一动不动的?”又见地上一片狼藉,这才惊问他们发生何事。
张茂就把刚才斩马的事说了。
裴崇听罢,沉吟道:“新兴刘渊,南匈奴左贤王之子。”
张茂皱眉,竟是匈奴的王子!
裴崇接着道:“听阿耶说,他曾质居京城,与世家多有来往,后来虽然回了匈奴,但年年给京中豪门送礼,我们家也在内。他今年给我们家的节礼,还是内子清点的。”
始平公主辟府另居,不问家事。但崔氏却一直在帮王氏理家,故而裴崇对家中的人情往来知道得比裴该更清楚些。
“他非要找茂弟做什么?”裴该疑惑道。
张茂帮刘渊斩了疯马,刘渊也回馈了张茂玉琮,两清了啊!
张茂不语,握玉琮的手不自觉紧了紧,回想刚才见到的那人,龙睛凤目,日角隆准,看似温文,实则鹰视狼顾;言谈举止看似中正大度,却处处咄咄逼人。一个乐于讨好京中权贵的匈奴王裔,却这么急着来他家。他想做什么?
张茂隐隐有了猜测,打算这两日就回去找父亲商量。正思索间,他觉察自己袖口被人拉着动了动,回过头来,见裴妍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泛着莹莹泪光,可怜巴巴地看着他:“阿茂哥,这里腥气太重,我们快走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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