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他的视角来看,对方就是个孩子,当然不是指年龄,而是社会化程度太低了。和陆霓过去一样,野生动物属性显著,看人的时候,从来不会掩藏眼睛里的凶残和天真。
        蒋垣开车出门,他本就把时间留足够了,加上耽误,和路上堵车的时间也不算迟到。到了饭店才知道对方还在路上,是从上海过来的,明天要谈判termsheet。
        陈延比他还早到十分钟,等得无聊,外套丢在包厢,拿着手机跑去厕所抽烟,蒋垣洗手的时候和他碰个正着,顺势给蒋垣也递去一根,邀请他一块抽。
        陈延今天穿一件SaintLaurent条纹衬衫,陆霓在上海的买手店给他买的,无性别风格。但跟他本人的气质很相符,长着一张清冷禁欲的脸,举手投足间都有种不羁的潇洒感。
        蒋垣抽烟的时候,从镜子里观察陈延,目光直白,等于欣赏陆霓的作品。
        两人各自无话。
        陈延的烟抽完,徒手摁在了洗手台上,拿出个药盒倒出一粒干吞了。
        “怎么了?身体有问题?”
        “解酒药。”陈延玩味地笑,今晚这顿酒是躲不掉的,“没办法,老婆给准备的,必须听话照做。”
        “哦。”
        “要来一粒吗?”挺有用的,提前吃药,不至于喝到最后没个人形地出尽洋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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