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她灭口的人多得数不过来,将心比心,她根本不相信对方会留她的活口。

        可问题就在于,她在森林城混迹多年,什么样的疯子都见过,边杀人边听古典乐的都算得上是平庸之辈了,但唯独没见过用榔头把异种敲晕,还要让对方叫她主人的疯子。

        倘若这家伙拎着斧头扭曲疯笑的话,反倒能让人安心点:精神病嘛,对异种没有正确认知,只管狂笑着暴力输出,好办。

        但她一直表现得过分冷静,现在还有闲心穿针引线缝她那破包呢。

        ……她那两条腿一直在流血啊!她感觉不到吗?!

        平静的疯感远比直白发疯来得瘆人,久经沙场的计弦久违地感到了强烈的不安。可比“瘆人感”更长久盘桓在计弦心头的问题是:在此之前,她从来没听说过这号人的存在。而一个战斗意识能和具有本能优势的兽人种相媲美的人,怎么可能一点水花都没有?

        拥有这种能力的人,哪怕没有向上爬的野心,也会被森林城的人精们盯上。

        除非,她刚搬来森林城没多久。

        森林城的动乱已呈现不可逆的态势,不出一个月,眼前的人绝对会在森林城里崭露头角。而如果她有野心,恐怕还会造成不小的动荡。

        可不论是“崭露头角”还是“不小的动荡”,都是保险的说法,事实可能更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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