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听淮看着他们,只觉得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。到了这个时候,他们首先想到的竟然还是她的“态度”和可能存在的“条件”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深吸一口气,直视着王主任,声音清晰却不带任何情绪:“王主任,我说的是事实,与个人恩怨无关。

        庄稼的病情发展有其客观规律,错过了就是错过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如果您不信,可以亲自去那些大队的田里看看,拔起一株麦苗,看看它的根部和茎秆内部,是不是已经坏死发黑。

        我现在能做的,最多是帮病情稍轻地公社巩固一下效果,尽量减少最后的损失。至于那些已经枯死的……真的没办法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王主任看着她坚定的眼神,又瞥了眼旁边欲言又止的赵有才,心里已经明白。

        但他拉不下来面子承认是自己的失误,只能板着脸,训斥了几句要加强学习、服从集体这类的套话之后,带着王技术员悻悻离去。

        然而,情况已经不是仅凭一个公社主任就可以兜住的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几天后,当大队绝收的消息彻底确认,恐慌和绝望在各个大队中蔓延开来。

        辛勤了一年的指望化为了泡影,别说上交的公粮了,就连自己的口粮都成为了泡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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