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村长的掌心粗粝而发冷,指腹在她手背轻轻摩挲了一下,彩绳没由来的心中一颤,古怪的感觉爬上心窍,但她抬头,公公却仍以一种慈蔼的目光看她:“早晨的事,我听云童说了。”
彩绳将碗放下,道:“您知道了?那程仙长去旧镇的事……”
稀薄的日光充斥满窗,映照老村长一张枯瘦的脸:“那外乡人不知是如何到了咱们这里,我问过他,但他什么也没有说。”
老村长双目浑浊,但神光却依稀矍铄:“我只担心一件事。”
“您担心什么?”
彩绳问道。
老村长举目眺望,远处黑山如墨,茫茫白雾皴擦:“外面的人进来了,而里面的人,仍有想要出去的……当年山神发怒,所以黑水镇成了黑水村,若山神再发怒,那么黑水村……又会变成什么样呢?”
“若山神果真发怒,那也是柳行云的过错!”
彩绳跪下去,望着老村长:“公公,先前那泥妖向咱们求一件宝衣,咱们给了他,也因为这个,我与他说好,要他在村中作乱,好让村邻看清那程仙长根本不是什么神仙,我再顺势赶走他,可哪知道,那泥妖根本就是花架子,非但没能赶走程仙长,我想让他找出柳行云这件事也落了空。”
“我实在不明白,”彩绳垂着眼帘,神情冰冷,“黑水村就这么大的地界,他一个活生生的人,怎么就找不到……总不能是凭空消失了。”
“彩绳,你心太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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