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保被贵生一连串的问题搞的面色大变,嘴角也肉眼可见的哆嗦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砰!”

        孙元一巴掌拍在炕桌上,瞪着福保恐吓道:“恁奶奶的!说!到底怎么回事!不说老子立刻让人把你带到野地上挨枪子!到时候脑袋打的稀烂,再让你额娘交五分银子的子弹钱!”

        福保被吓的一屁股瘫坐在地,语带哭腔的求饶道:“我说,我说”

        敢情贵生连蒙带诈猜的真没错,这货还就是个烂赌鬼。

        孙元之前不是说过么,盛京地区这些年赌风大盛,许多旗人输的倾家荡产,卖地卖家当,福保也不例外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五年前曾是广宁城守备营的正六品骁骑校,结果因为欠了赌场一千多两银子,便伙同他人私下倒卖长白山人参。因为他当时还债心切,过于贪心,得罪了时任盛京将军嵩椿,结果被参了一本丢了官职,到路记衙门当了个最低级的马甲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个叫永泰的人前天来他家也不是看望他那生病的额娘,而是来讨赌债的。福保连分的二十多亩旗地都卖了,北海军来了后又丢了差事,哪有钱还。

        永泰见他家徒四壁,老母又卧病在床,知道也榨不出油水。斟酌一番后,便让他参加今晚在靠山屯的开坛仪式,说只要入了会就是自己人,赌债的事也好商量。要是能帮着拉人入会,还能得下好处。

        福保读过书,也当过六品官,心知开坛入会这种事都是被历朝历代所禁止的。不过他当时哪敢说不,只得满口答应,想着能拖一天是一天。结果永泰走后,他细一思量,又起了别的心思。

        如果自己去向北海军告发,然后北海军把永泰连同债主都给抓了,那自己欠的赌债岂不是就能一笔勾销?没准儿还能得一笔赏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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