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步踏进。

        迷宫内部没有墙,只有不断流动的数据河,河面上漂着无数个“自愿加班协议”的副本,像公司年会抽奖用的乒乓球,来回打转。远处一座由甘特图堆成的山峰若隐若现,山顶插着一面小旗,写着“死亡日志·仅限查看一次”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云归月,你在吗?”他对着耳机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在呢。”声音带着点Excel自动填充的回响,“刚把迷宫路径转成甘特图,你往左拐三次,避开‘绩效考核陷阱区’,再穿过‘述职报告沼泽’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等等,甘特图末尾那个【项目:重生协议】是什么?负责人怎么是空白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进度条显示运行了三万多小时。”云归月顿了顿,“差不多……是你前世活的年数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陈墨没接话,脚下一蹬,跳上一条漂浮的代码浮板。浮板刚动,岸边几份“季度总结”突然活了,纸页翻飞,像一群扑街的乌鸦追上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各位,我还没KPI汇报呢!”他一边躲一边喊,“别急,年终奖不跑!”

        浮板拐进一条狭窄水道,雾气更浓,隐约能看见前方有个光点,像是谁在深夜办公室按下了“保存”键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录像文件就在前面,”坤灵说,“但需要情绪密钥解锁——系统用‘情感压缩算法’锁死了内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又要情绪匹配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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