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也不知道湛卢博说了什么,让一向不管江遗雪的东沛此番直接派了一个世子出来。
殷上心下有些泄气,自知此番已然落了下风,环在江遗雪腰间的手也微微松开,正待开口,却被江遗雪一把抓住了手臂,侧脸回望过来,眼里盈满了慌乱。
对视半息,她抿了抿唇,只得改口,对着江遗玉沉声道:“尔等不闻不问多年,此番又来置喙什么?”
江遗雪也紧接着道:“不论媒妁,我便是要和她走。”
江遗玉怒目而视,道:“不知所谓!且都随了你那个伶妓母亲!今日你若是不随我返还东沛,就看着你母亲是如何被掘坟鞭尸的吧!”
“你敢!”江遗雪恨意磅礴,眼神阴冷,恨不能生啖其肉。
江遗玉冷然一笑,道:“你看我敢不敢。”
他咬牙,还待说话,却听见殷上问:“你带走他,可能好好对他?”
此言一出,江遗玉便知道她已松口,应道:“血浓于水,这是自然。”
“不、不,”这句话似乎瞬间给他下了死刑,他紧紧抓着殷上的手臂,好似那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,惶急又失控地哀求:“我不想回去,殷上,别把我送回去——你答应过我的、你答应过我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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