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已经是她近日来第二回听人说自己像陈妈妈一样叨唠了。
她要心碎了!
看到卢闰闰悲伤、不可置信的小模样,文娘子露出了今日头一次的大笑,笑得半靠在长枕上,肩膀一颤一颤的。
她在热闹至极的瓦子勾栏里弹琵琶,她技艺精湛,追捧的人不少,耳畔总是喧闹的乐声、赞声、此起彼伏的说话声,有时去达官贵人家中献技表演,那声更多了,觥筹交错,恍然间,她甚至以为自己会醉死在席间,伴着鼓声乐声,在虚伪的恭维、编织阴谋的谎言中升天西去。
而当席冷人散,她坐在小轿里,经过一重又一重幽静的小巷时,又似乎是有种虚芜的阴冷攀上心间。
她真是怕极了寂寞。
好像阴湿的老鼠在攀爬脚踝。
这儿却很好。
天真的小娘子叽叽喳喳,笨拙地学琵琶,与她说笑,有时生涩地说点赞美的话,眼里的光却是真心实意的,是发自内心的赞美,而没有令人作呕的欲望与觊觎。
文娘子还在大笑着,心情渐好。
她坐起身,拿过另一把琵琶,拨了几下琴弦,就开始弹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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