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娘子不是被糜烂的欲望蛊惑而堕落,是她想堕落自毁而选择沉沦。

        而这一点,是很难向陈妈妈解释清楚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好在陈妈妈念叨了卢闰闰小半个时辰以后,一看天色,发觉已经晚了,忙不迭去做饭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傍晚吃过饭,唤儿去洗碗烧水,陈妈妈趁着暮色,敲响了谭贤娘卧房的门。

        谭贤娘让她直接进来。

        陈妈妈进去的时候,就看到谭贤娘点了油灯,正在翻书页记食谱,厨娘们的食谱大多是口耳相传,许多秘方则是经过多年经验凭手感改良,很少会记下,有些甚至说不出个所以然。

        而谭贤娘不同,她会把每日钻研都记下来,每一点差别都能对比,一心精进。

        屋外的暮色浓重,比白日昏暗,而比彻底的黑夜更多了些叫人心里渐渐凝重的不安,连人的影子似乎都被淡去,变得看不见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屋内自然也是幽深一片,油灯只能照到书案前那小小一片,谭贤娘低着头,正凝神书写,她认真的脸庞被打上大片抖动的阴影。

        陈妈妈本觉得自己义正词严,进来的气势是十足的,但看清谭贤娘以后,她不由气势消减了许多,声都不自觉放轻,生怕惊扰了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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