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氏闻言,脸色难看。

        老太太想抱孙子,竟慌不择言,连祸家的庶长子都敢应下。

        想到那一桩陈年旧事,沈氏到底没了胃口。

        随便喝了两口粥,就用帮裴瓒布置玉尘院的借口离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待沈氏离开正院的时候,忍不住和身旁的奶嬷嬷一通儿抱怨:“老太太真是疯魔了……是我不想亲近此子么?分明是那个小子目无下尘,与我作对!你是没看到他对外两副面孔,明面上待我这个嫡母敬重,可实际上入仕为官后,那官威压人得很,多年都不肯回江州省亲也罢,每次回来还不给我请安,有意与我疏远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其实裴瓒并非沈氏亲生子,而是妾生下的庶长子。

        本是母凭子贵的好事,偏那名侍妾不知是心中生怨还是想要固宠,竟伤了裴家大爷的阳根,自此以后,大房绝了子嗣,便只留下这么一个长子。

        沈氏嫁进裴家就守了活寡,满腔怒火当然要发泄在这个不开眼的侍妾身上。

        年关都没过,侍妾就被沈氏用沾盐的铜丝鞭子,活生生打死在内宅。

        也不知哪年开始,裴瓒不再除夕上正房请安,想来是当年的阴司事走漏了风声,母子间终究是兵戎相见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沈氏知道裴瓒心思深沉,定然存着怨气,此为杀母之仇,沈氏心有顾虑,不敢再热脸贴冷屁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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