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予白忽然抬脚朝楼梯走来,孟逐几乎是本能地闪到门后。她贴着门板,手中还攥着那卷毛巾和包好的冰块,掌心都被冻得发凉的。
“周予白!”
一道尖锐的女声骤然撕裂宁静。
不知什么时候,徐诗晴竟爬上了甲板栏杆。她半个身子悬在外面,裙摆被风卷得猎猎作响,像一朵绝望盛开的罂/粟花。
“你敢走,我就跳下去死给你看!”
周予白脚步顿住,慢慢回过身。
徐诗晴死死瞪着他,眼里泪光闪烁,却带着几近癫狂的狠意。
“我要让你这辈子都记得,是你害死了我。你的手会沾满我的鲜血,我要让你和每个女人亲热的时候,都想起自己曾经害死过一个爱你的人。”
周予白走近几步,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停下,仰头看着她。
然后,他笑了。
“晴晴,你看,这就是你最不了解我的地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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