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有时觉得自己窥探以至于掌控人心是一件容易到无趣的事,有时又觉得永远无法理解人类。

        想到这,她自然地道:“因为鸥外君看起来想要惩罚我的样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原本沉浸在画画世界里的爱丽丝突然把手里的蜡笔随意扔在沙发中,提着裙子站起来,华丽的蕾丝裙摆把剩余的蜡笔搅得乱七八糟,清脆的碰撞声和掉落声交杂,在寂静的内室格外清晰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位源自森鸥外思想深处的人形异能对她的“林太郎”的占有欲几乎到了蛮横的程度,但她每次在Mafia首领和他的少女干部谈话时,都乖巧而专注地进行创作或用餐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趴在柔软的毯子上,偶尔用那双漂亮得如精心打磨的琉璃双眸看着他们,眼里空洞,精致小巧的脸上带着浅浅的微笑,安静的时候,像在橱窗里展列的、没有灵魂的人偶娃娃。

        此时,爱丽丝像是想要吸引室内二人注意一般伸出缎带绑至小腿的圆头鞋,把蜡笔踢得到处都是。她闷闷地又不出一声,希望谁来抚摸她被礼服勾住的杂乱金发,或者把她抱起来细声去哄。

        但现下谁都没有动,无声的黑白僵局里爱丽丝如一缕鲜活的情绪象征,低沉、阴鸷又寂语。

        挺拔成熟的男人修长的双臂交合在胸前,指间合扣,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,像是双人交换回合的剧场,现在矜持沉默的人是他。

        玛奇玛缓步上前,鞋履踏在地板上的声音如叩击未知事物外壳的撞钟,随着她动作而微微扬起的赭色麻花辫如一抹驭风而行的燕尾。

        少女干部一只手抚在办公桌边缘,动作优雅如蹁跹的蝴蝶,身体微微前倾,纤细精美的双眸搅动着浓稠得化不开的金浆,清晰地倒映出森鸥外凛冽冷淡的面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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