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曹威言,开封家中……已遭毒手。”他声音低沉,几乎一字一顿,又问道:“可我仍存万一之想,许是讹传,父帅尚在,他们岂敢?”
“不是讹传。”
萧弈摇了摇头。
郭荣神色一黯,难掩失望,却还是轻声问道:“幸存之人呢?”
“恐怕也没有,当时我藏身大相国寺,亲耳听刘铢下令‘鸡犬不留’,之后……并未见甲士押出活口。”
郭荣怔住。
良久,他回过神来,嘴唇嚅了几下,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来。
萧弈目光落处,见信上字迹娟秀,有几处已被泪水晕糊了,知这就是刘氏托自己转交给郭荣的信了。
握信的手指骨节粗大,却在微微颤抖。
“她……临行之前,可还有言语托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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