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吹了饼上的灰,掰开,塞给花衡、郭宗谊,骂道:“两个兔崽子!莫跟着闹了,吃,莫噎着。”
可一转向花秾,语气又不满起来。
“在开封城里喝些照见人影的稀粥,也好过在冰天雪地里啃这些……”
花秾尴尬地赔笑,眼看胡凳要给吴狗子换药,从行囊里掏出个油纸包递过去,道:“传家的草药,添点,不容易溃脓。”
吴狗子怔了怔,胡凳遂在他脑袋上一拍,骂道:“蠢货,不懂得谢。”
“谢……谢先生。”
一顿简陋的朝食,众人都熟悉了起来。
来历虽不同,总之萧弈官阶最高、气质最好,老潘年纪大、经验老道,自然而然地由两人一主一辅领队。
吃完,埋灭余烬,盖上一层厚雪。
老潘挨个检查马匹,遇到松了的蹄铁便拿麻绳缠上两圈。
细猴先驱马到官道上,一边嚷道:“从这往北,邺都还有一百三十余里,搁往日行军,天黑前能望见邺都城墙哩。可咱们有妇孺伤员,那就不好说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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