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萝西天鹅般优雅颀长的脖颈中间,有着一圈因为被紧紧勒过而产生的淤血伤痕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别担心,这是我自己做的。”女孩的素手拂过勒痕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抬起手腕,上面是密集的割痕:“和这一样,都是在今天,你刚好撞见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今天一直在这样伤害自己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想去欢迎温德斯的仪式,不想去有些人邀请的舞会,不想去市政厅的联谊,霍福又在我耳边唠叨,见到你但是没敢说话,没法和蕾欧娜解释清楚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多萝西一件件细数她的烦恼,她没有明说,李昂已经知道它们都变成那些伤疤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最怕和别人说话了,明明大家都不熟,却想要走的很近的样子。所以我都会自己躲起来做这些事。第二天,伤痕都会像不存在一样全部消失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为什么要像这样?”李昂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妈妈走后,有一次父亲教导兄长和我骑马,我很难掌握,他说我被马踩断腿可能才会长点记性,反正我也不会死。回到自己房间以后,我突然想到,我伤害自己作为惩罚,能不能把事情做好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其实还是有点怕疼的,一开始划开一小个伤口都挺管用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可到后面,我就慢慢习惯了,作用也不是很强了。后来我回想了下,其实就是从十六岁的冒险回来以后开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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