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抓起矮几上的弯刀,刀尖狠狠戳在描绘着简陋地图的羊皮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等这场要命的大雪一停,老子就带你们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报……!!!”

        忽然传来道凄厉到变调的嘶吼,厚重的毡帘被一股蛮力“唰”地撞开,卷进一团刺骨的雪沫和狂风。

        一个浑身都是雪的探子,连滚带爬地扑了进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身上的皮袍被撕开了几道口子,露出里面冻得发紫的皮肉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王……王爷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探子几乎是扑倒在贺兰钧脚边,声音抖得不成样子,牙齿咯咯作响:“打……打过来了,大……大雍的兵,领头的人是尤……尤烈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现在三十里外全是大雍的骑兵!我们……我们设在野狐沟的哨卡,连……连一个烽烟都没点起来……就……就没了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毡包内死一般寂静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有牛粪火盆里燃烧的噼啪声,和帐外更加凄厉的风雪呜咽。

        贺兰钧脸上的戾气和刚才的狂傲,如同被瞬间冻住的冰雕,僵硬地凝固在脸上,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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