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吾姐持家勤勉,相夫有度,三年政绩皆优实乃家门之幸,闻说甥儿新岁后即将开蒙,伏乞善加调护,勿使劳心过甚,无灾无难、无忧无虑便是福气。
弟自任翰林侍讲以来,夙夜匪懈,今秋得范相赏识,升为翰林学士,因公务繁忙而无心顾家。
前月得了父亲手书,言老宅西轩的紫藤已覆半庭,犹记当日年少,贤姐常携吾坐卧花下,品茗读诗好不快哉。
今见嘉行无姊妹兄弟陪伴心觉不忍,特遣护卫苍安送嘉行至贤姐处,与甥儿相伴些时日。
冬风刺骨,望姐、姐夫加餐珍重,临楮依依,不尽所怀。
弟叔本顿首再拜。
壬午年冬月十三日。
嘉行是宁源与妻子华氏的儿子,他的外祖父是礼部尚书华郎。
宁照安咬着唇压抑着道:“这哪里是什么家书,这就是纯粹在托孤了,他这到底是想做什么?”
不是都已经跟着范承远做事了,为什么还要来这么一遭托孤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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