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里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,反正离上衙的时辰还有会儿,不如回去抱着媳妇再睡一觉再说?

        跺庄,昨夜下了一夜的雨,本就不好走的路偏偏还有坑。

        周云栖的官轿此时陷在了泥地里,车夫与十来个衙役正像蚂蚁搬家似的围着轿子打转转,试图将马车厢直接抬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是公车,万一弄坏了写条子都得写一捆。

        刚满二十的周云栖探出头来,新官服的前襟还沾着半块?盘丝饼的碎屑,活像一只才刚偷完嘴的猫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他乡试的时候并没有考中,而且排名还差得很远,本以为自己这辈子只能当个教书先生。

        不知道县尊是怎么想的,居然将自己的名帖送了上去,也不知为什么上面居然就真的通过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老天爷赏了他一块大肉饼,那他自然要将差事给办好才行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也明白县里那么多老举人,县尊死活都看不上,就看上自己而且还非要举荐自己。

        为什么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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